3个人与6座城的13处记忆西北旅行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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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我和女朋友去西北玩了半个月,旅行回来我写了四篇游记。西北一行主要是为了看我们的朋友唐亚萍,今天是她的生日,故将四篇游记汇总到一起,遥以祝好。本来今年也打算去西北玩一圈,因故未成行,甚为遗憾。另外,如何有朋友想去西北玩,可以参考此游记。

一、相会

我们此行一大目的是去见朋友唐亚萍,到达兰州车站时唐已经在站外等我们许久,真担心她见到我们会说:“有朋自远方来,没带东西你们就先回去吧。”不过幸好,虽然我们没带,但替另一位朋友缪佳俊带来了苏式肉月饼两盒。

(注意车站的“兰”字,一长两短)

正逢晚饭时分,唐把我们带至其家一顿饕餮,新鲜的百合和核桃,手抓羊肉、臊子面,一堆分明吃不完但舍不得剩下的菜。饭后我们延黄河漫步,虽一片漆黑,也能听到水流湍急,扑腾着、滚打着,争先冲破那段中山桥,中山桥是个有意思的地方,稍后再说。

就这么一路走,到了正宁街小吃夜市,穿过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样拥挤的人流直奔“放哈奶茶店”,据说这家店的甜醅子奶茶一绝,这是真的,我到现在还惦记着。

奶茶店的走廊里贴着一张海报,内容是“从我做起,杜绝双重标准,倡导平等尊重,男女同工同酬”,我对这海报颇不以为然,当时就发了一条动态表示不同意,对很多行业来说要求同工同酬就等于变现剥夺了大多数女性的工作权,人为造成真正的不平等,一些男女不同酬的情况,恰恰就是海报中所要求的平等、尊重。

二、吃吃吃

隔日早上,我们就吃到正宗的兰州牛肉面,及至彼时方知,兰州牛肉面是个统称,具体面的种类分为:大宽、九叶、二细、三细、毛细,我们分别点了后三种,果然粗细不一。

我就想,回苏州后再去趟兰州牛肉面馆,进门就跟师傅说“来一份毛细,不放香菜”,你猜师傅会怎么会?恩……“吃个毛线好咯,还毛细!”回去试试。

抻面时的细、快、匀三个特点没注意看,但面端上来时确实看出来了早已闻名的一二三四五,就是:一清(汤清)、二白(萝卜白)、三红(辣椒油红)、四绿(香菜、蒜苗绿)、五黄(面条黄亮)。

听亚萍说,出了兰州市,就吃不到正宗的兰州拉面了,确实是这样,不过她可能不知道,这份甘肃一绝可能娘家在河南。清代《兰州牛肉面吟》中就说到:“兰州拉面天下功,制法来自怀庆府。”有机会去焦作、济源那边看看有没有兰州拉面的影子。

中午去张掖路步行街专门吃了一份烤羊肉,路上亚萍就问,要不要先买点零食,我们说到了再吃,她回道那里只有烤羊肉,又问,要不要先买点水,我们说到了再喝,她回道那里只有烤羊肉。

果然,那里只有烤羊肉,正宗而矫情,连水都不卖,开在一条小巷子里,店面很小,需要排队,爱找不找,爱排不排,爱等不等,爱吃不吃,确实啊,有门手艺在,手艺决定稀缺,稀缺决定价值,当好凤凰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三、兰山

兰山是兰州的最高峰。海报余米,在山顶可以俯瞰兰州全貌,在任何一座城市的制高点登顶俯瞰,其实找的无非是这座城市的标志,而且最好是自然风景,比如在兰山上就可以找一找黄河,你要是脑子一抽想去找找黄河母亲的雕塑在哪,也无妨,你要是真能找到,估计上了太空你也能看见长城。

登山时我们沿楼阁逐阶而上,楼阁两侧绘着一些古代半白话文小说,有《说岳》《水浒》《三国》《西游》《封神》等等,可能是因为兰山太高,让人们边读边走,分散下注意力,可以走得轻松些。

下山时我们乘的缆车,经过五泉山公园,所谓五泉,是指公园中有五处泉眼,相传是霍去病征匈奴时人困马乏,挥鞭连击五下,鞭响泉涌而成,当然这肯定是传说,但想来冠军侯的传说真是多,也难怪,如此的少年英雄,若没几个传说,平常人怎么能心安呢?

四、黄河

我们先去坐了传说中的羊皮筏子,从黄河的一端横渡到斜对面的另一端。羊皮筏子是种古老的摆渡工具,我们坐得筏子由十几只羊皮袋扎成,刚开始还算平静,到了河中间颠簸起伏,难免鞋湿。

经过这筏子是种日常交通工具,想渡河就要坐这羊皮筏子,体验下来也不会舒适,而今已经没有人用它作为日常交通工具,筏子客也越来越少,这种工具从日常所需渐渐变成旅游体验道具,突然一想,待我垂垂老矣,绿皮火车会不会也变成一种体验道具,事实上我已经看到了这样趋势。

在黄河上张望,一定会看到中山桥,最初它叫兰州黄河铁桥,不过这名字才用了不到二十年。当初建这座桥颇为不易,仅建桥材料就是辗转才到兰州,先是从德国海运到天津,再从天津转运到兰州。

兰州这地方向来是个交通要地,其成为甘肃省会也和其最初的交通地位不无关系,但这篇游记一开始就说了,黄河水流湍急,所谓“隔河如隔天,渡河如渡鬼门关”,此之谓也。

在这座铁桥建成之前,黄河上一直靠浮桥往来,而浮桥虽然相对简单易建,但是需要冬拆春修,一年一建,成本也不低。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像中国人的家居装修风格,一开始用钱不算多,但是大概每十年就得重新装修一次,相比较于日本,装修跟买房费用差不多,但是基本终生不用再装一遍,二者相较,前者活得时间越长,花费就越多。

说个有趣的事,这座桥是由德国工程师建造而成,开建之前,工程师勘测时认为"黄河水性,虽云湍急,若如所议章程架修铁桥,甘愿保固八十年",铁桥建成时是年,80年来中国政局经历了无数次变动,年,德国致函兰州市政府,询问铁桥状况,申明合同到期。

这座桥已经在这里一百多年了,从三年前开始,这座桥上禁止机动车通行,从此成了一座步行桥,桥边与桥上发生的许多事,人们还记得,这座桥已经忘了。

第三天,我们又作别了兰州的两个标志,甘肃省博物馆和兰州大学,然后离兰州,赴敦煌。

五、莫高窟

莫高窟本名漠高窟,意为沙漠高处之窟,是我们到敦煌后的第一站,经此一站,中国四大石窟就只剩麦积山石窟没去了,区别于之前去过的云岗和龙门,莫高窟是结合古希腊、古印度、古中国三大文明,历经千年十余个政治势力兴建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细想下竟有些慌张,这样的一座莫高窟,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是否这也是种亵渎?

也正因莫高窟的恢宏,在这里妄言其中的一些皮毛简直羞愧,索性什么都不说,单纯聊聊参观过程中的一些胡思乱想。

还没进第一个窟时,就看到了门外墙上的签名,毕竟是莫高窟,不只有用石头划下的某某某到此一游,更多的是清末和民国时期的签名,有的还写下几句连韵脚都压不住的打油诗,我真是苦思冥想不知道随便写下自己名字的人都怎么想的,也不想想,自己这么没素质,肯定有人比自己更没素质,你能乱涂乱画,就有人能随地大小便,谁知道他尿哪呢?

逛到大概一半时,进了一个窟,里面是佛祖涅槃的侧卧像,周围是一众弟子,表情不一,有哭的有笑的,解说员说,众弟子悟性不一,有的人知道老师是涅槃了,所以为老师开心,有的人就是认为老师去世了,所以悲伤。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为了便于你理解,我们从一个小故事讲起,一位禅师问慧海:“和尚修道,怎样用功?”慧海说:“饿了吃饭,困了睡觉。”禅师不解:“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这跟你有什么不同?”慧海说:“他们吃饭时不好好吃饭,却百般思索;睡觉时不肯好好睡觉,即千方计较。而我,吃饭就是吃饭,睡觉就是睡觉,所以不同。”

慧海这个境界叫做“念念无住”,知道了这个概念,我们再回顾下众弟子,问题就出来了,多年侍奉的师傅突然要离开了,不管是去哪,反正是有可能见不到了,第一个反应难道不应该是悲伤吗?我们套用一下慧海的话,“他们悲伤时不好好悲伤,却百般思索,计较于身后之事,而我,悲伤就是悲伤,先哭完再说,所以不同”,所以,到底哪种才是真悟呢?说不清。

到后面的一个窟时,洞窟内有一个送子观音,解说员说这是莫高窟内唯一一个送子观音,这个很有意思,观自在菩萨本是男子,到了中国后渐渐变成了女子,后来又冒出来一个送子观音,很明显,这个形象是基于底层需求演化出来的民间信仰,不仅跟佛教无关,甚至跟某些教义相悖,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佛教宝库莫高窟呢?

因为莫高窟根本就不是僧人们建的,而是俗人们建的,无数的供养人塑造了现在的莫高窟,既然是由全民参与建成,那就不得不承载全民的希望,于是莫高窟里就出现了送子观音这一甚至分不清到底算佛教还是算道教的形象。

对了,离开时突然想,如果莫高窟晚被世人发现年,可能不会有人知道乐尊这个名字,而道士王圆箓才是历史的功臣,或许,这样的事在别处发生过很多次。

六、敦煌其他景点

下午我们去了鸣沙山,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沙漠,第一次坐上骆驼,大漠美景无需赘言,临近日落时,我离最近的一个观看点还有一段距离,而且那座沙丘没有悬梯,向上踩一步就要向下陷半步,但我还是以非常狼狈的姿势爬上那座沙丘。

沙漠里的落日,怎么说呢?就那么回事吧,同样的一个太阳,在哪落不是落,差不多少,在家门口一样看。但是,哪怕沙漠落日反而更丑,我看到了,你没看到,这本身就值得骄傲,稀缺性塑造身份认同,每个身份认同都能塑造一条新的鄙视链。

次日,我们前后去了西千佛洞、玉门关、阳关、古长城等地。简单言之,在如果觉得莫高窟人多没看到多少,建议去西千佛洞逛逛,从覆斗一样的屋顶、木身泥塑的佛神,到飞天、天宫祭乐、千佛、夜叉、力士、供养人、僧人这些画像,再到无数不在的乱涂乱画,这里都有。

玉门关和古长城建议去看看,二者现在都只剩下像土墩一样的遗址,在这样的遗址身边站着,总是能感知到……渺小,反正我感知到的渺小,从自身的渺小,到人类的渺小,甚至文明的渺小。

这份感知在傍晚又得到了强化,那是在雅丹国家地质公园,几处观景点被人为命名为狮身人面、哼哈二将、西海舰队等等,若雅丹有生命,不知道会怎么想这些名字,我们在那里有看了一次落日,与前一天晚上的鸣沙山落日一样,看了又不会怎么样,但没看过就是没看过。

从雅丹回来已经是晚上了,半途我和女朋友下车看到了银河,这是记忆中第二次看到那条白带,美得想躺在地上数一个晚上星星。嗯?白带,好像有哪里不对……这个时候,像我这么机智的人,应该对女朋友说“见过了银河,唯爱你这一颗星”,但我没说出来……

七、敦煌市区

在敦煌住的是沙洲夜市附近的青旅,一家体验还可以,但布置太粗糙的青旅,我是有些失望,但女朋友第一次住青旅还挺兴奋。我们在敦煌的购物经历不太好,举俩例子:

早晨8:00去肯德基吃早饭,我和服务员对话如下:

“您好,请问现在有什么早餐?”

“对不起,我们没早餐,全天只有正餐”

“……那要两份儿童套餐,一份A一份C”

“对不起,没有C”

“……那一份A一份B,一个要玉米棒一个要土豆泥”

“对不起,玉米棒要等半个小时”

“……那两个都要土豆泥”

“土豆泥要等十分钟”

“……好的,谢谢,不用了”

下午到屈臣氏买唇膏结账时:

“这个上面不是说赠一个薄荷味的唇膏吗?”

“哦?是嘛,我去看看”

“……好的,谢谢”

“是的,确实是赠薄荷味唇膏,但是现在没有了,所以不能赠”

“……好吧,那我换购俩巧克力”(满一定金额可以15元换购两袋巧克力)

“但只剩一袋巧克力了,只能原价卖”

这两个购物经历确实不太好,但坐在去嘉峪关的火车上,我突然想到,是我夸大了不好的经历,淡化了好的感受,就像是在美团上点外卖,除非特别惊喜,否则一般不会专门去给个好评再评论下,而一旦有了不满意的体验,赶紧去给个差评,所以说咯,现在已经不是在拼满意度了,而是在拼惊艳度。

最后,临走前又在火车站里回味了下敦煌,然后告别,赴嘉峪关。

八、嘉峪关

我们在嘉峪关逛了三个地方,都和长城相关,所谓的明长城最西端应该是讨赖河墩,就是三个景点中的天下第一墩,这座墩台虽然像玉门关一样只剩下了个遗址,但在观景台上看依然甚为震撼。

观景台位于悬崖边上,脚下是透明玻璃,悬于崖壁之外,脚下讨赖河穿过山涧,水色如银练,水声如擂鼓。遥望右前方讨赖河墩立于数十米悬崖至上,雄视四野。极目远眺,可见祁连,长云缠于山腰,白雪积于山顶,乃信“天下第一险墩矣”。

在悬臂长城脚下,一望长城隐现于山间,女朋友死活不肯上去,我跟她说,这里是长城最西端,我们之前去的八达岭是最东端,我们去一个最西,去一个最东,以后就不用再去爬长城了,这样她才愿意跟我一起爬,其实,八达岭怎么会是最东端,山海关老龙头才是啊,哈哈哈哈哈。

最后去的嘉峪关关城没太大印象,恢宏确实恢宏,雄伟也是雄伟,但还是没什么印象,可能是因为特殊性不强。理性比较下,跟讨赖河墩相比,关城更精致,也更完整,但我更喜欢那座土墩,不够,这里是个拍照的好地方。

九、张掖

本以为在嘉峪关和张掖之间没去成祁连山是此行最大的遗憾,去了西宁后才知道,幸好没去成,这是后话,等写到西宁再说。在张掖第一次住了农庄,就在七彩丹霞附近,靠山吃山在这里很明显,丹霞附近全是农庄,峡谷周围都是奇石馆。

我们到农庄时正要准备吃午饭,一份大盘鸡只吃了一半,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可以把午饭留到晚上再吃,这个就是上一部分游记中所说的惊喜体验,我们很惊喜,就因为这一点,记住了那家农庄。

晚上去七彩丹霞,确实如入幻境,光影流连处色彩层叠,阳光下一个样,阴影处一个样,戴上墨镜又是一个样,只是可惜到这里正好已经到了国庆期间,人流变多,四个观景台只去了前三个,错过了据说最好看的第四个观景台。据说《太阳照常升起》曾在此地取景,顺便推荐下这部电影,我曾经用一个下午和晚上的时间不间断连续看了数次,结果……没看懂。

第二天我们只去了平山湖大峡谷,很远,路上就用了五个小时,从峡谷上向下看和从峡谷下向上看是两个世界,一纵横,如秦王扫六合,一陡峭,如邓艾穿剑阁。峡谷外看到了貌似野生的骆驼和羊,尤其是有两头黑羊,极可爱。

在张掖待了两天,只去了这两个景点,也是这半个月中唯一一座只逛了自然景观的城市,第二天晚上,我们离开张掖去西宁,火车上看到远处的祁连,群山如卵石,余霞似薄纱,流云若潵墨,不由又生遗憾。

下一站,西宁。

十、青海湖

和张掖一样,我们在西宁两天只去了两个地方,第一站是青海湖,不想跟团,于是包了辆车。在去青海湖的路上,我们经过了日月山和倒淌河,此山此河都有文成公主的传说,不细说了,没什么意思,倒淌河确乎是一道有趣的小溪,蜿蜒迂回,自东向西。

但细想一下,不管它是自东向西还是自南向北,终究是一条小溪,神奇归神奇,视觉上不会带来什么冲击的,我知道“倒淌河”这个名字比较早,是从张浅潜那里听到的,但到了西宁,我才直到这条河就在这里。

经过无数雪山、白云、蓝天、牛羊,草原,紧邻中午我们终于到了青海湖。恕我没加过世面,青海湖之美难以形容,没什么历史,谈不上文明,这种天然的美超越一切雕琢,雪山就在眼前,牛马就在手边,湖水近处清可见碎石滚动,远处青蓝如一片天空,能用什么回应这份美好呢?我只能拍照,°全方位无死角地拍照,饕餮一般地拍照。

青海湖美到什么程度呢?我想至少可以美到让人忘记疼痛。离开青海湖后,我们来到一处沙漠游玩,这时候我和女朋友才开始有了高原反应,在多米的海报处,头痛欲裂,胃里翻腾,几乎是踉跄着逛了一圈沙漠,匆匆赶回市区,没去成茶卡盐湖是我们本次旅行的两大遗憾之一。

十一、塔尔寺

我们在思宁这两天是国庆人流高峰期,青海湖我们走了偏门,人尚不多,而塔尔寺里真是人挤人,对藏传佛教我知之甚少,因为没有了解,所以兴致不大,而女朋友不知为何一直很慌张,嚷嚷着早点出去,不知是因为见了哪位金刚或者哪位菩萨,故而塔尔寺我们只逛了大约1/3。

就是这1/3,已经足以让我心生敬仰,且说几处与你分享:

释迦摩尼殿外有一位老妇人,手持一个转经筒,一边绕殿而走,一边念着经文转着经筒,我驻足于殿外许久,老妇一直在绕,而且表情淡然,目不斜视,甚至从我身边擦过也仿佛无感。

大金瓦殿外几位僧侣和几位信徒分别在殿门两边磕长头,我仔细观察了一位信徒,额头已经青紫,身体两边的地板亮得可以照出人像,过一会停下来从一个层层包裹的布袋子里掏出一本经书诵上几句,随后又开始磕起长头。

出寺门前,我回身拍了几张照片,有佛塔、有寺门,有鸽子,有转经筒……

十二、西宁市区

在西宁的两晚,我们分别住了两家青旅,体验很好,从布置到老板到床位都很满意,女朋友说,以后要周末一起出去住青旅,恩……那为什么要出去住呢?

晚上在青旅玩狼人杀,之后和一个深圳的朋友聊天,旅途中的朋友啊,一瞬间就可以交心,但过后基本不会联系,想必是因为在陌生或幽闭的空间,我们会感受到不安全,这份不安会让我们在潜意识里需要寻求支持,促使大家在连名字都不认识的情况下貌似熟识,诸公留意,我是在教你们怎么撩妹。

第二天下午,我们一起去超市买东西,结果两个女生很自然地开始逛街,碰巧去的地方离青海省博物馆很近,我干脆去省博逛了一圈,又是一个相对失望的省博,逛过不少省博,其中黑龙江和甘肃的省博都比较失望,场馆不大,馆藏还少。

十三、陕西历史博物馆

我们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到了西安,这地方离西宁差着多公里,不过名字还挺巧,一个西安,一个西宁,都在国之西北,俩起来就是安宁。

我们的西安一日游其实就是陕西历史博物馆40分钟游,之前定的计划都没用上。因为我们定的宾馆是个家庭旅馆,位于长安大学渭水校区对面的小区,就一到半夜整栋楼都晃那种,对,你没想歪。关键这校区在西安的北三环,离市中心挺远的,我们一大早出发,到博物馆时已经是11点了。

当我们发现没有时间在网上预约时,其实已经做好排队的准备了,但我们终究还是太天真,没想到这队……排了四个小时,这是我破纪录的一次排队时间,如果不算在天安门外面草坪上睡一夜等升旗的话。

在这刮着风下着雨的4个小时里,我和女朋友其实早已又冷又饿,及至3点多我们终于走进博物馆时,她已然走不动了,留在大厅等我,我花了40分钟时间匆匆逛完博物馆,然后觉得……这4个小时挺值。

次日清晨,我们返程回苏州,这次旅行拍了好多美景,但还算比较克制,基本保持在一天最多一条朋友圈动态,也脑子一抽想过拍上一张特别潇洒的照片,然后配上一句特别潇洒的话,然后就觉得,自己竟然这么想,真是太不潇洒了。

这次旅行本身就是破纪录的旅行,这是我第一次长达半个月的长途旅行,也是我第一次单次旅行跨越如此多的城市。纵使是放肆地拿余生来想象,按照当前的人生轨迹,我也不知道还能有几次历时半个月以上的旅行,也不知道这次走过的几座城市还会不会再次踏上,这次留下的遗憾会不会有机会弥补,这次吃过的美食还能不能原汁原味地尝到,我就是这么个庸俗的人。

就这么着吧,别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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