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时期,在距离长安城公里之外的河洛平原伫立着一座伟大的城市,它就是隋唐洛阳城。自夏商以来,这座城市一直是引领着历史发展和文明进程,聚集天下奇珍异宝的藏宝之地。城市发展日新月异,而那些古迹依旧静静伫立。
洛阳作为一个九朝古都,有着浓厚的历史文化底蕴,而龙门石窟是最为杰出的代表。她是中国石刻艺术的宝库,也是世界文化遗产,同莫高窟、云冈石窟、麦积山石窟并称中国四大石窟。龙门石窟坐落在洛龙区伊河两岸的龙门山与香山上,开凿于北魏孝文帝年间,之后又历经东魏、西魏、北齐、隋、唐、五代、宋等朝代连续大规模的开凿近多年。才行成今天南北长1公里,窟龛个,造像10万余尊,碑刻题记余品。
走进景区大门,无一不会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震撼于古人的天工开物,震撼于历史的巧夺天工。但也十分痛心,痛心于石窟曾经遭受的劫难,好多石像没有头像,有些干脆整个石像都不见了。
就比如西山石窟最出名的有宾阳三洞(北魏时期建造)、万佛洞、火烧洞、奉先寺等,但是很多小石窟里面都是空空如也,有的佛像没有头。10万多佛像有8万多都是残缺不全的,完整的寥寥无几,而且大多数都是人为破坏的。奉先寺卢舍那大佛9个佛像有4个被人为砍掉了,主佛卢舍那大佛双手早就没有了!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中展览的《北魏孝文皇帝礼佛图》浮雕上可以看出有明显的修补拼接痕迹,留下一些残缺不全的细部,有的人物也只剩下了头部悬浮着,失去了其它连接。民国初年,龙门石窟开始遭受大规模的盗采,那些外国的古董贩子只要看上哪个佛龛内的佛像就花钱找工人盗凿。在高额利诱下,古董贩子和盗匪们源源不断地涌向龙门。龙门附近的村庄,许多石匠都以盗凿龙门石像为业。有着多年历史的国宝,如今成为两家美国博物馆中留有残缺瑕疵的稀世藏品。
龙门石窟依水而建,峭壁上的石窟遗存了魏风唐韵,密密麻麻的石窟造像,但却也是所去的石窟中损失破坏最为严重的石窟。四次灭佛运动,近代战乱洗劫,文物贩子的盗凿,六七十年代的动乱,龙门石窟遭遇了严重破坏。交通便利、历史动乱、流水风化自然侵蚀等不论是哪种原因都抵不过人为破坏的严重性。
再加上随着旅游业的兴起,龙门石窟每天要接待上万名游客。在龙门石窟景区内,有游客伸手进入围栏内抚摸佛像,更有游客身体越过围栏接触佛像,部分靠近人行栈道的被摸的佛像颜色,明显深于周围石像,千年佛像被游客摸出包浆,这对于文物也是不可恢复的伤害。
从唐朝到民国都保存得完好,结果在民国末年却遭受如此的浩劫。伴随着中华民族的劫难,文化遗存已所剩无几了,当下要做的,是保护好现有的。然而事实却不乐观,毁坏文物现象时时发生,或因工程开发,或因房地产,或因城市建设……总之,毁掉一个文物太容易了。还好还有微笑千年的卢舍那大佛依然温暖着众生,还有那剪刀手的网红佛像还在逗着人们。